「該過來睡覺了。」那人從背後環抱你,將下巴擱在你的肩頭撒嬌。

柔軟的髮絲貼在你的臉頰一側,你略微施力一蹬,辦公椅轉過半圈,伸手一繞環抱對方,把臉埋進那人睡衣下半畫著可愛貓頭鷹的地方。

「可是進度還沒完成……」你悶聲道。

就在你正想抬頭撒嬌時一旁的手機響起不大不小的鈴聲,把你硬生生從幻想中扯回現實。

嘆了口氣接通電話後對面傳來聽似派對的背景音,白萱拿下手機想確定是誰大半夜打電話過來擾民,結果有些出乎意料,是她同班七年的高中兼大學朋友,她們從高中認識後就成了朋友,憑藉同樣的興趣考上了同一間大學和系所再次成了同學,甚至四年以來都是彼此唯一的室友。

但那不是重點,因為白萱的好閨蜜昨天才跟她說今天要去新公司實習,現在半夜十一二點的卻在開趴是什麼狀況?

她再次湊近聽筒,這次派對的吵雜聲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一陣的風聲,看來閨蜜已經走到相對室外的場合。

「可不可以來接我?」


白萱並沒少跟閨蜜出去玩過,她知道這種語氣不是疲累導致的,反而更像是難過,否則自己的好友不會這樣說話。

「……在哪?」

得知詳細地點後白萱收拾起東西做好出門準備,帶上手機錢包鑰匙,確認剛才幾個小時的工作心血有存檔後就出了門。

一路上也保持電話暢通的狀態以確保對方還有意識以及是否安全。

目的地是一家她們大學時期常去的酒吧,每週五都會有固定活動來炒熱氣氛宣傳知名度,去的次數一多起來就連酒保都聊成朋友了,理論上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酒保是會願意讓閨蜜進休息室稍作休息的,雖然也是有閨蜜死纏爛打要求白萱去載她回家的例子過沒錯,但這次感覺真的不太對勁,白萱忍著逐漸浮上的不安感換著方法在電話裡跟閨蜜聊天保持對方清醒。

最終,白萱在酒吧外不遠的一個公車亭看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整個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閨蜜。

趕緊在一旁停好車後她抱著準備好的外套跑過去給閨蜜披上,這種天氣只穿一件襯衫在外面會感冒的。

對方也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順著白萱的引導上到副駕駛座,確保她繫好安全帶後這才開車返回自己的租屋處。

路上白萱時不時瞥一眼嘉茵確認她的狀況,不曉得是被視線打擾到抑或是想到什麼,她把白萱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裹的更緊了,儼然就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